2021年6月5日 星期六

南北朝名言佳句

 

南北朝歷史:(西元420年—西元589年)是中國歷史上的一段分裂時期,由西元420年劉裕篡東晉建立南朝宋開始,至西元589年隋滅南朝陳為止。該時期上承東晉、五胡十六國,下接隋朝,南北兩勢雖然各有朝代更迭,但長期維持對峙,所以稱為南北朝。南朝(西元420年—西元589年)包含宋、齊、梁、陳四朝;北朝(西元439年—西元589年)則包含北魏、東魏、西魏、北齊和北周五朝。

南北朝名言 南北朝經典語錄 共收錄南北朝名人名言403

天下事,以難而廢者十之一,以惰而廢者十之九。南北朝教育家和文學家 顏之推

歸去來兮!田園將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悟已往之不諫,知來者之可追;實迷途其未遠,覺今是而昨非。舟遙遙以輕颺,風飄飄而吹衣。問征夫以前路,恨晨光之熹微。 南北朝名人名言

東晉·陶淵明《歸去來兮辭》回家去吧!田園快要荒蕪了,為什麼不回去呢?既然自己的心靈為形體所役使,為什麼如此失意而獨自傷悲?我悔悟過去的錯誤不可挽救,但堅信未來的歲月中可以補追。實際上我入迷途還不算遠,已覺悟到現在的做法是對的而曾經的行為是錯的。船在水上輕輕飄蕩,微風吹拂著衣裳。向行人打聽前面的路,只覺得遺憾晨光朦朧天不亮。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歸去來兮辭》

是以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自芳也;與惡人居,如入鮑魚之肆,久而自臭也。南北朝教育家和文學家 顏之推 《顏氏家訓·慕賢》

不戚戚於貧賤,不汲汲于富貴。

晉·陶淵明《五柳先生傳》。戚戚:憂慮貌。汲汲:急於營求的樣子。這兩句大意是:不憂慮貧賤,不追求富貴。人首先要謀生,但不能為活著而生活。所以不該得來的富貴,不能熱中於追求;置身於貧賤之中,也大可不必為此憂愁不休。這兩句可用于表現安于清貧的清高人格。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五柳先生傳》

小利,大利之賊;小禍,大禍之津。敬貪小利則大利必亡,不遺小禍則大禍必至。北齊文學家 劉晝

禍福同根,妖祥共域。禍之所倚,反以為福;福之所伏,還以成禍。 南北朝名言語錄北齊文學家 劉晝

智者順時而謀,愚者逆理而動。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嶢嶢者易缺,皦皦者易汙。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黃瓊傳》引古語。嶢(yáo)嶢:高峻的樣子。缺:殘破。皦(jiǎo)皦:潔白貌。這兩句大意是:高峻的東西容易殘破,潔白的東西容易被玷污。事物矛盾的雙方在一定條件下會向其相反的方面轉化。這兩句話告誡人們:居要位者要特別嚴於律己,因為此時最容易出現史誤。可用於對人立身的勸說,或用於說明矛盾轉化的道理。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黃瓊傳》

善人同處,則日聞嘉訓;惡人從游,則日生邪情。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爰延列傳》。嘉訓:好的教益。邪情:邪惡的思想。這幾句大意是:同品德高尚的人相處,就會天天得到美好的教益;和行為不軌的人鬼混,就會天天產生邪惡的思想。這幾句說明了擇友交遊的重要性。古人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著好人學好人,跟著巫婆跳假神,環境的薰陶,交往的盛染會對人起潛移默化的作用。個中道理,值得深思。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爰延列傳》

荷陰斜合翠,蓮影對分紅。 南北朝名人名言

見南朝·粱·徐朏《夏詩》。這兩句大意是:團團綠荷斜映水中,碧綠的水色和青翠的荷色,合為一體;亭亭紅蓮倒影水裡,水上的蓮花和水中的蓮影,對分紅豔。荷花為多年生宿根水生花卉,是著名的觀賞植物,又有重要的經濟價值,在我國十大名花中名列第八。它花大色美,清香遠溢,清波翠蓋,賞心悅目,磊落大方,別有風姿。作者這兩句詩對水中玉立的荷花寫得細,寫得真,水面上的翠葉紅花,水裡邊的荷陰蓮影,或兩相合翠,或上下分紅,都一一描摹出來。可用以寫荷塘、蓮花。

南朝·粱學者 徐朏 《夏詩》

木欣欣以向榮,泉涓涓而始流。

見晉·陶淵明《歸去來兮辭》。欣欣:草木茂盛的樣子。涓涓,水流細微的樣子。這兩句大意是:草木蔥蘢,欣欣向榮;清泉涓涓,蜿蜒而下。這兩句描寫了作者辭官歸隱後所見到的山村景象。草、木、清泉,這些本是極常見到的景物,但由於作者心情愉快,熱愛自然風光,因而這些十分普通的景物,在詩人筆下都充滿了生命力,給人以喜悅、明快之感。可用以描寫山村風光。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歸去來兮辭》

傾壺絕餘瀝,窺灶不見煙。

見晉·陶淵明《詠貧士》。瀝:液體的點滴。這兩句大意是:傾倒酒壺沒有一滴剩酒,看看爐灶沒有一絲炊煙。此名句以記實的寫作手法,通過生活中典型而微小的細節表現詩人無衣無食,難以為生的貧士生活與尷尬,冷落的現實處境。兩個細節,一個空倒酒,一個空看灶,通過一個“絕”字傳神。無論是字面上的“絕”字,還是字裡含的“空”字,都是表現這種家中景況的絕好形式。一“傾”一“窺”兩個動作,寫出人物窮窘又無可奈何的心態,使人物形象如在目前。所以,我們說,陶詩看似隨手拈來,淡而又淡,其實頗具匠心,意蘊極深。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詠貧士》

泉源上奮,水湧若輪。

見北朝·北魏·酈道元《水經注》。奮:飛,此為泉源向上飛騰的意思。這兩句大意是:趵(bāo)突泉的泉源向上飛騰,湧出永面的水柱落下來又往周圍散去,圓圓的波痕形若車輪。濟南素有“泉城”之稱。劉鶚《老殘遊記》描述濟南是“家家泉水,戶戶垂楊”。當地計有名泉七十二個,而趵突泉名列其首。泉在濟南市西門橋南,泉水自地下岩溶洞的裂縫中湧出,三窟併發,浪花四濺,聲若隱雷,勢如鼎沸,是濟南一大景觀。~是對趵突泉泉水上騰的情形所作的最早而又形象的描述,即使沒有去過濟南的人,讀之也宛然若見。

北朝北魏地理學家、散文家 酈道元 《水經注》

人苦不知足,既平隴,複望蜀。 南北朝名言語錄

見南朝·束·範曄《後漢書·岑彭傳》。苦:苦於.感到遺憾。隴(lǒng);古地名.在今甘肅東部。蜀:古地名,相當於今四川省中西部。這幾句大意是:人凡遺憾的是不知滿足.既已平定了隴地,又眼望著蜀地。東漢初年,隗囂和公孫述分別佔據著隴地和蜀地。漢光武帝劉秀派岑彭攻打隗囂佔據的隴地西城和上圭,井寫信給他說:“兩城若下,便可將兵南擊蜀虜。~。”成語“得隴望蜀”即本於此,爭天常用於比喻人不知足,貪得無厭,欲墼難填,和俗語“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意思相近。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岑彭傳》

人生歸有道,衣食固其端。

見晉·陶淵明《庚戌歲九月中于西田獲早稻》。生:指生計。歸:歸趨。道:常理。固:固然。端:開始。這兩句大意是:人的生計歸結於一種不變的道理,衣和食固然是這種常道的發端。穿衣吃飯,是人類生存的最起碼的條件;無衣無食,生且不能,何論其它!所以古人認為“民以食為天”,“民以衣食為本”,陶淵明的這兩句詩,說的就是這種道理。可用以說明豐衣足食是人生的合理要求,進而表明發展生產、繁榮經濟的重要。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庚戌歲九月中于西田獲早稻》

日月擲人去,有志不獲騁。

見晉·陶淵明《雜詩十二首》其二。擲:拋棄。獲:能夠,騁。指實現壯志。這兩句大意是:日月飛速拋棄世人而去,即使有遠大志向,也沒有馳騁壯志的機會。陶淵明生逢“真風告逝,大偽斯興”的時代,到處存在著欺騙與虛偽,面對著世界,他“欲言無予和”,只能“揮杯勸孤影”,在隱逸與飲酒的孤獨生括中以沉默的方式來回答。聯想到自己少學琴書,遊好六經,希望大濟蒼生的志向,更感到日月飛逝,歲月蹉跎,發出“有志不獲騁”的感歎,這是壓抑與不甘的心靈的躁動,是人的自我實現本能的流露。詩文質樸沖淡,感情十分強烈,別具一番風格。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雜詩十二首》

盛年不重來,一日難再晨。及時當勉勵,歲月不待人。

見晉·陶淵明《雜詩十二首》其一重(chōng):再。這兩句大意是:年富力強的階段一旦過去,就再也不會重來一次;早晨這段寶貴的時間,無論如何不會在當日再次重複。此句採用直言其事的手法闡述切莫蹉跎歲月的道理。“不重來”、“難再晨”直言相勸,試圖通過最直接、最坦率的方式給人以警示,使人及時自勉,奮發努力,有所作為。這種表現手法,不僅使文風顯得簡潔、自然,而且給人以坦誠相見的強烈印象,反而比刻意雕琢修飾更能收到勸誡的效果。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雜詩十二首》

死去何所道,托體同山阿。 南北朝名人名言

見晉·陶淵明《擬挽歌辭三首》其三。山阿:山陵。這兩句大意是:死去有什麼關係,無非寄身山陵與自然化為一體罷了。此條寫詩人對生死的達觀。詩人一生崇尚自然,縱浪其中,不畏不懼。在他看來,生是主觀能動地與大自然交合,無論生死都在自然之中,所以死也就不值得大驚小怪了。這種輕鬆愉快地去迎接死亡的曠達人生觀,與漢詩所表現的畏懼死亡形成了鮮明對比。同時我們也可看出詩句在曠達之中帶有樸素的唯物論思想和正確認識人生的因素。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擬挽歌辭三首》

欲言無予和,揮杯勸孤影。

見晉·陶淵明《雜詩十二首》其二。無予和:無人與我相應和。這兩句大意是:想交談卻無人與我應和,舉杯勸酒卻只有身影與我相伴。此名句用畫描筆法勾勒出詩人孤獨、寂寞的神態,形象鮮明突出,造型別致新穎,如特寫鏡頭令人難忘,這種畫面清晰單純又傳情無限的素描手法,是今天寫作時的良好範例。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雜詩十二首》

寓形宇內複幾時,曷不委心任去留。

見晉·陶淵明《歸去來兮辭》。形:身體。宇內:天地間。曷(he):何。委心:任憑自己的心意。這兩句大意是:人生在世,能有幾時,為什麼不按自己的心意欲進則進,欲止則止呢?此條表現詩人對人生的認識與追求,抒發了詩人委順自然,超塵脫俗的情志。上句寫生命短促之感歎,下句化用《琴賦》:“委性命兮任去留”,寫順乎自然之態度。兩句意超言外,情發心際,於嗟歎中露出曠達,在醒悟後表現超脫,是詩人“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的人生態度的又一種表達形式。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歸去來兮辭》

言同百舌,膽若鼷鼠。

見魏收《魏書·汝陰王天賜傳》。百舌:百舌鳥,善鳴。鼷(xī西)鼠:古指最小的老鼠。這兩句大意是:巧舌如簧,說話像百舌鳥鳴叫一樣好聽;膽小如鼠,臨陣脫逃像小老鼠見貓一樣怯懦。北魏東豫州刺史元慶和降梁,因為他能說會道,梁武帝任他為北道總督。後在項城元慶和遭遇北魏軍,卻望風敗退,於是梁武帝就用~這個比喻諷刺他。現在可以用來形容那種平時花言巧語,說得娓娓動聽,遇事卻臨陣脫逃,膽小如鼠的人。

北齊文學家 魏收 《魏書·汝陰王天賜傳》

夜光之珠,不必出於孟津之河;盈握之璧,不必采於昆侖之山。 南北朝名言語錄

見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言語》。夜光之珠:即隋侯殊,其珠光明照夜。孟津:位於洛陽東,孟縣南,是古代黃河有名的渡口。盈握之壁:大玉壁。昆侖:大山名,傳盛產美玉。這幾句大意是:夜光珠不一定得出自有名的孟律河中,大玉璧不一定非得采自盛產玉石的昆侖山上。天地造化,無奇不有,名山太川可以產精美珍貴的稀世之寶,而一般的地方也會出驚世駭俗的寶物,大可不必一味仰慕名山大川之所產,而貶低裡井村野之所出。這幾句用比喻說明人才不必一定出自強國勝地和名門望族。

南朝·宋文學家 劉義慶 《世說新語·言語》

以明防前,以智慮後。

見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識鑒》劉孝標注引《文士傳》。這兩句大意是:用聰明事前防患,用智慧考慮善後。任何事情都是發展變化並與其它事物相關聯的。所以每做一件事,都要思前顧後,採取必要的措施,以防止出現意外或留下後遺症。這兩句可用於說明凡事要前後左右考慮周到。

南朝·宋文學家 劉義慶 《世說新語·識鑒》

以小人之慮,度君子之心。

見南朝·束·劉義慶《世說新語·雅量》。慮:思考,思想。度(duò奪):推測。選兩句大意是,用小人的心胸,猜度君子的襟懷。該名句採用對比的手法,使較為抽象的心理如“小人之慮”、“君子之心”之類通過比較,形成反差,形象而易於理解。“以”、“度”兩個動詞的運用,使抽象的心理帶有動作性,符合心理活動的特點。其成功姓還在於以警約的語言揭示出一種生活中常見的現象,準確而生動,因此至今沿用不衰。也可說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南朝·宋文學家 劉義慶 《世說新語·雅量》

以學自損,不如無學。

見北朝·齊·顏之推《顏氏家訓·勉學》。這兩句大意是:學習反而損害了自身,那還不如不學為好。顏子推《勉學》這一段話是:“夫學者,所以求益爾。見人讀數十卷書,便自高大,淩忽長者,輕慢同列。人疾之如仇敵,惡之如鴟梟(chīxiāo吃消)。如此以學自損,不如無學也。”意思是:學習的人,目的是想要求得長進。我見有人讀了幾十卷書便自高自大起來,淩侮長者,輕慢同輩。人們像憎惡仇敵一樣憎惡他,像討厭貓頭鷹一樣討厭他。像這樣用學習來損害自已,不如不學。那些讀了幾本書就驕傲自大,瞧不起別人的人,除自身淺薄無知,學業難成外,還嚴重地損害了自身的形象,當引此名句作為鑒戒。

南北朝教育家和文學家 顏之推 《顏氏家訓·勉學》

以身教者從,以言教者訟。 南北朝名人名言

見南朝·宋·範曄《後漢書·第五倫傳》。訟:爭辯是非。這兩句大意是:以自己的模範行動教導百姓,百姓就接受你的教化;若只流於言論,說一套做一套,百姓就不接受你的教化,反而會生出是非。該名句是東漢名臣第五倫給漢章帝所上奏章中的兩句話。當時,王公外戚驕奢淫佚,不守法度,第五倫以~立論,希望章帝革除弊政。該名句反映了我國傳統的教育思想——身教重於言教。它強調教育要從自身的德化與自身的行動做起,並從正、反兩個方面論述了不同的做法所得到的迥然相異的社會效果,使道理一目了然。此名句說理深刻而通俗平易,故具有長久的活力。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第五倫傳》

倚南窗以寄傲,審容膝之易安。

見晉·陶淵明《歸去來兮辭》。倚:靠,依。寄傲:寄託傲世之情。審:明白。容膝:只能容下雙膝,形容住房極狹。這兩句大意是:斜倚南窗,寄託傲世情懷,明白住房狹窄、簡陋,卻容易得到安適。此名句長於用動詞表情達意,前句用一“倚”字刻畫人物神態,後句用一“審”字表達人物心理。前者孤傲,後者曠達,兩句合在一起,把人物超脫塵世,回歸自然的自滿自足的心理狀態刻畫得惟妙惟肖,十分傳神。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歸去來兮辭》

有生必有死,早終非命促。

見晉·陶淵明《擬挽歌辭三首》其一。早終:早死。促:短促。這兩句大意是:人有生就必定有死,既然如此,那麼早死也不算命短。人總是要死的,這是一個誰也逃脫不掉的規律。既然如此,晚死也是一死,早死也是一死,那就不必為“早終”而過於悲傷。當然這裡有寬慰的意思,但也表現了作者能夠正視人生,能夠以淡泊的心情對待人生,對死亡無所畏懼的精神狀態。這兩句多用於表現達觀恬淡的人生態度。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擬挽歌辭三首》

籲嗟身後名,於我若浮煙。

見晉·陶淵明《怨詩楚調示龐主簿鄧治中》。籲嗟:感歎詞。這兩句大意是:可歎死後留名這類事,在我看來就像飄浮不定的煙雲。這是陶淵明晚年在“夏日抱長饑,寒夜無被眠”的情況下所作的人生抉擇,表現出詩人的傲骨和不同流俗的節操。寫作上採用“比”的手法,通過“浮煙”這種具體可感的物質,表現“身後名”一類物欲的淡而不足道,有助於詩歌內容的表達。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怨詩楚調示龐主簿鄧治中》

荊岫之玉必含纖瑕,驪龍之珠亦有微纇。 南北朝名言語錄

見北齊·劉晝《劉子·妄瑕》。荊:荊山,在今湖北省西部。相傳戰國時楚人卞和於此山得寶玉“和氏璧”。岫(xiù秀):山峰。纖瑕(xiá霞):細小的毛病。驪(lí梨)龍之珠:出自驪龍頷下的寶珠。纇(lèi):疵點,小缺陷。這兩句大意是:荊山的美玉也必然含有細小的毛病,出自驪龍頷下的寶珠也有微小的缺陷。任何事物的品質都不是絕對的;既不會是絕對的好,也不會是絕對的壞。絕對的完美無缺,世間並不存在。俗話說:凡事難以十全十美,也是這個道理。可用於對事物性質含有相對性的說明,也可用於對有過失者的鼓勵。

北齊文學家 劉晝 《劉子·妄瑕》

俯仰終宇宙,不樂複何如。

見晉·陶淵明《讀山海經十三首》其一。俯仰:一俯一仰之間。終:窮盡。複何如:又怎樣。這兩句大意是:在一俯—仰的瞬間就遊遍了宇宙,怎不使人快樂呢?這兩句寫作者歸隱田園後悠然自得,“泛覽周王傳。流觀山海圖”的無窮樂趣。《周王傳》即《穆天子傳》,敘述周穆王駕八匹駿馬周遊四海的神話傳說;《山海圖》指《山海經》及郭璞為它作的圈贊,此書共十八卷,大多記述古代海內外山川異物及神話傳說。作者在“微雨從東來,好風與之俱”的優美景色中流覽這些書籍。仿佛宇宙間古往今來的各種景觀一下子都來到心中,怎不感到快活?這兩句既可表現隱居之樂。又可表現讀書之樂,後一句以反問增加盛情色彩的寫法,也可借鑒。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讀山海經十三首》

高者千仞、多奇形異勢,自非煙褰雨霽,不辨見此遠山矣。

見北朝·魏·酈道元《水經注·江水》注引袁山松《宜都山川記》。仞:古時以八尺(一說七尺)為一仞。煙褰(qiān):雲煙捲起,指煙消雲散。褰:把衣服提起來。雨霽:(jì季):雨過天晴。這幾句大意是:(山峰)高的可達千丈,多呈奇異的形狀和態勢,倘若不是雲煙消散、雨過天睛。就辨認不出這遠山來。是袁山松在《宜都山川記》中關於長江三峽南岸山峰的描寫:“江北多連山,登之望江南諸山,數十百里,莫識其名。~。余嘗往返十許過,正可再見遠峰耳。”三峽兩岸,懸崖險絕,壁立千仞,而且時常雲雨彌漫,隱天蔽日,倘若不是登在山峰高處,又值晴朗天氣,是很難看清峽岸山峰的全貌的。袁山松所以有如此生動的描寫,是他往返三峽十多次並親自登臨江北高山,才得以看清南岸遠峰的景象。這生動地說明了沒有實地考察、親身感受,單靠憑空臆想,絕然寫不出真實生動的山水遊記來。

北朝北魏地理學家、散文家 酈道元 《水經注·江水》

人生貴得適意爾,何能羈宦數千里以要名爵?

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識鑒》。適意:稱自己的心意。爾:而已。羈宦;為仕宦所羈束。要:通“邀”,追求。這兩句大意是:人活在世上,最珍貴的是順乎自然,順乎內心,怎麼能為了追求功名利祿而奔波幾千里使身心受到束縛呢?據《世說新語》記載,晉人張季鷹自謂山林間人,在洛陽做官。有一年秋風瑟瑟勾起思鄉心緒,想到家鄉鱸魚膾等佳餚的美味,油然產生隱居思想,脫口說出了這一名句。它表現出一種對束縛人性的仕宦生活的厭倦和對順心適意的曠達生活的追求。這種肆意曠達的生活追求是魏晉時期特有的社會風尚,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後人多用此典表示棄官歸隱。

南朝·宋文學家 劉義慶 《世說新語·識鑒》

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 南北朝名人名言

晉·陶淵明《桃花源記》。儼(yǎn)然:整齊的樣子。屬:類。阡陌(qiānmò千默):縱橫交錯的田間小路。變通:互相通達。這幾句大意是:這裡土地平坦寬廣,房屋排列整齊。有良田、美池、桑、竹之。田間小路縱橫交錯,互相通達,各家各戶雞鳴犬吠之聲可以互相聽到。這是《桃花源記》所寫漁人見到的桃花源中的景象。桃花源是陶淵明幻想中的理想社會,那裡人人自耕自食,沒有剝削壓迫,男女老少,生活都‘怡然自樂”。現在仍可化用某些句子勾勒農村景象。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桃花源記》

窮秋九月荷葉黃,北風驅雁天雨霜。

南朝·宋·鮑照《代白紵曲二首》其一。窮秋,深秋。雨(yù玉):動詞,本指下雨,這裡指降霜。這兩句大意是:深秋九月荷葉已經枯黃,北風驅趕著大雁南飛,天空中降下丁寒霜。荷葉枯黃,北雁南飛,風寒霜降,都是探秋的特徵性景物,作者把這些組合在一起,不僅措繪出一幅生動的九月秋景,字裡行間,還透露出陣陣寒涼。一個“驅”字,賦予北風與大雁以人的情態,用得極妙。可用以描寫深秋景物,其寫作方法也可借鑒。

南朝宋文學家 鮑照 《代白紵曲二首》

疾風沖塞起,沙礫自飄揚,馬毛縮如蝟,角弓不可張。

南朝·宋·鮑照《代出自薊北門行》。疾風:迅疾的北風。塞:此指北地邊塞。沙礫:沙石。蝟(wèi):刺蝟。角弓:用獸角裝飾把柄的硬弓。不可張:拉不開。這兩句大意是:強疾迅猛的北風沖天而起,吹得邊塞走沙飛,馬匹凍得像刺蝟般縮起了皮毛,將士手中的硬弓也因寒冷而拉不開了。詩句極寫塞北狂風怒號,沙石飛揚的景象。可用於描寫塞北嚴寒的惡劣氣候,也可藉以描繪軍旅生活的艱苦。

南朝宋文學家 鮑照 《代出自薊北門行》

寧作野中之雙鳧,不願雲間之別鶴。

南朝·宋·鮑照《擬行路難》其三。鳧(fu):野鴨。別鶴;失去配偶的孤鶴。這兩句大意是:寧願作地上彼此相守的野鴨,不願作空中高飛失偶的孤鶴。本詩旨在表現富貴家庭婦女愛情得不到滿足時的愁怨。與其富貴而離居,獨守空房,不如貧賤而團圓,恩恩愛愛。寫作上採用“比”的手法,以鴨、鶴作喻,寄寓人生感慨,使主人公態度得以鮮明地表觀。

南朝宋文學家 鮑照 《擬行路難》

白日正中時,天下共明光。 南北朝名言語錄

南朝·來·鮑照《學劉公幹體詩五首》其五。這兩句大意是:一輪明亮的太陽正懸中天之時,普天之下共用著它的光明。白日中天,普照山河,這一形象不僅可以用來描寫中午的太陽,也可以引申其義。用來謳歌讚頌造福人類,澤被四海的偉人或其他光明美好的事物。

南朝宋文學家 鮑照 《學劉公幹體詩五首》

屏風有意障明月,燈火無情照獨眠。

南朝·陳·江總《閨怨篇》。這兩句大意是:好心的屏風有意遮掩逗人愁思的月光,無情的燈火卻使閨房通明,照出了美人孤眠獨宿的模樣。此條寫深閨怨思,意境清麗悽楚,情感婉曲含蓄,勾畫出一幅美人深閨獨臥圖。寫作上以擬人手法塑造出“屏風”、“燈火”兩個各具風貌的形象,觀察細膩,傳情獨特。屏風障月,似乎深知人意;燈火獨照,更添一層孤獨。詩句對仗工整,句法新穎,別有一番情韻。

南朝·陳文學家 江總 《閨怨篇》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馮異傳》。東隅(yu):東邊,指太陽升起的地方。桑榆;指太陽落下的地方。這兩句大意是:早晨受到損失,傍晚挽救回來。此句是千年流傳的民間俗諺,具有明顯的勸誠意味,它勸導人們正視變故,正視損失,以積極的態度,從眼下做起,來彌補失誤,不能因過失而失去心態平衡。此句長於打比方,說理貼切,手法委婉,句式整齊,結構謹嚴,富有積極意義,至今常為人頻頻引用。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馮異傳》

有志者事竟成。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耿弁傳》。競:終於。本句大意是:有志氣的人終於會把事業完成.耿弁是漢光武帝(劉秀)手下的大將,開國功臣。他在南陽時曾建議劉秀討平齊地強敵張步;後來經過艱苦奮戰,終於擊敗了張步,齊地悉平。劉秀認為耿棄的功勞大於西漢韓信當年平齊的功勞,稱讚耿彝說:“將軍前在南陽建此大策,常以為落落難舍,~。”從此,~成了著名格言,用以說明只要有志氣,事業終於成功,幹百年來為人所慣用。荀子《勸學篇》說。“懊而舍之,朽術不折;鎮而不舍,金石可鏤”,俗話說“功夫不負有心人”,“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都是從各個不同的角度說明了~的道理。現可以此句勉勵青年樹立遠大的志向,完成時代賦予自已的使命。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耿弁傳》

人患志之不立,亦何憂令名不彰邪? 南北朝名人名言

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立:確立。令名:好的名聲。這兩句大意是:人擔心的是志向沒有確立,何必憂慮好的名聲不能傳開去.~二句指出了志向、事業、名望三者的辯證關係.作者認為,有了堅定的志向,加之以不懈的努力,一定能在事業上取得成就,屆時何愁沒有美名?所以人們應首先關心志向是否確立,而不應擔憂名望如何。相反,有些人胸無大志,不學無術,卻唯恐自己名望不濟,四處招搖撞騙,沽名釣譽,把自己打扮成社會名流,實在無聊。可以此二句勸勉青年應有堅定正確的志向,不要多注意名聲如何。

南朝·宋文學家 劉義慶 《世說新語》

丹可磨而不可奪其色,蘭可燔而不可滅其馨,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金可銷而不可易其剛。

北朝·齊·劉晝《劉子·大質》。丹:朱砂。奪:使失去。蘭:香草。燔(fán):焚燒。馨(xīn):香氣。銷:熔化,易:改變。這幾句大意是:丹砂可以磨碎,卻不能奪去它的赤色;蘭花可以焚燒,卻不能泯滅它的芳香;美玉可以擊碎,卻不能改變它的潔白;金子可以熔化,卻不能變易它的剛堅。作者用排比的句式,累累如貫珠的比喻,強調說明事物的本質屬性不可移易。可用以比喻意志堅定的志士仁人頭可斷,血可流.但不能使其放棄理想,改變節操。

北齊文學家 劉晝 《劉子·大質》

守真志滿,逐物意移。

南朝·粱·周興嗣《千字文》。守真:保持自然本性。逐物:追逐物欲。意移:意志就要移向邪路。這兩句大意是:保持自然本性,志向便能滿足;追逐物欲,意念就會轉向邪路。道家認為為:“巧者勞而智者憂,無能者無所求。素食而邀遊,泛若不系之舟”(見《莊子·大宗師》),《尚書·旋獒》有“玩物喪志”之語,~二句便是這一文化傳統的繼承與發展。此二句繼承了道家“棄聖絕智”的思想.提出為人處事應歸樸返真,堅持信仰。嚮往真理.保持人所固有的本性,在物質生活上儘量淡泊,因為物欲的追求是沒有止境的。可以此二句勸勉青年人多追求精神文明,淡化物質欲念。

南朝梁學者 周興嗣 《千字文》

荃蓀孤植,不以岩隱而歇其芳;石泉潛流,不以澗幽而撤其清。

北朝·齊·劉晝《劉子·慎獨》。荃蓀(quánsūn全孫):古書說的一種香草。歇:停止。撤其清:改變清澈的水色。這兩句大意是:孤獨植立的荃蓀,並不因為它生長於隱蔽的山岩中而停止散發它的芳香;悄悄流淌的石泉,並不因它蜿蜒于幽深的澗溪裡而改變它清澈的水色。這幾句和《淮南子》“蘭生幽谷,不為莫服而不芳”的喻義相同,比喻有節操的人無論在任何時候,任何環境,都要保持高潔的本色,哪怕無人知曉,都不能改變自己的氣節。

北齊文學家 劉晝 《劉子·慎獨》

共輿而馳,同舟而濟,輿傾舟履,患實共之。 南北朝名言語錄

南朝·采·範曄《後漢書·朱穆傳》。輿:車。濟:渡.傾:倒。覆:翻。患:災禍。這幾句大意是:共坐在一個車上賓士,同乘一條船渡河,一旦車倒船翻,車上船上的人將要共曆患難。這是朱穆給粱冀上奏諫中的幾句話,說明了“同舟共濟,患難與共”的意思。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朱穆傳》

貧娃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宋弘傳》引古語。知:知交,朋友。糟糠之妻:貧窮時食糟糠共患難的妻子。下堂:指妻子被丈夫休退。這兩句大意是:貧賤時結交的摯友不能忘記,共患難的妻子不可拋棄。糟糠之妻在丈夫身處困境時,吃糠咽菜,安貧守賤,共度難關,堅貞不渝.表現出夫妻間探摯、純真的感情,難能可貴,令人敬佩。因此.當丈夫的境遇改變而富貴起來時,絕不可忘掉或拋棄經過艱苦生活考驗的妻子,做“陳世美式”的人物。相反,像蘇秦、朱買臣的勢利眼妻子,當蘇秦落魄歸來時,“妻不下紝”,冷眼以對;當朱買臣貧寒未第時,妻子嫌貧慕富,改嫁他人。後來蘇秦、朱買臣飛黃騰達做了官,她們就一反故態,或“側目而規,傾耳而聽”,表現出一副奴顏婢膝的樣子,或妄圖重續舊好,夢想做官夫人,這樣的女性實在可鄙。在現實生括當中,不忘貧賤之交,不忘糟糠之妻仍是應該提倡的。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宋弘傳》

上和下睦,夫唱婦隨。

南朝·粱·周興嗣《幹字文》。上:長輩。下:晚輩。這兩句大意是:一個團結融洽的家庭,應該是長輩、晚輩能和睦相處,丈夫說什麼妻子就跟著隨和。“夫唱婦隨”是封建夫權思想的集中表現,即妻子不能夠違拗丈夫的意志,不管同意不同意都必須隨聲附和,唯丈夫之命是聽,以此表示夫婦關係的“和好”。這種夫婦關係在新社會已被否定。現在人們則戲稱夫婦兩口一個腔調說話是“夫唱婦隨”或“婦唱夫隨”。

南朝梁學者 周興嗣 《幹字文》

父不慈則子不孝。

北齊·顏之推《顏氏家訓·治家》。慈:愛,指父母對子女的愛撫。本句大意是:父親不知道愛撫兒子,兒子就不知道孝敬父親。上行下效,有其父必有其子。講父母對子女的影響作用時,可引此條。

南北朝教育家和文學家 顏之推 《顏氏家訓·治家》

父母威嚴而有慧,則子女畏慎而生孝矣。 南北朝名人名言

北齊·顏之推《顏氏家訓·教於》。這兩句大意是:父母在子女面前有威嚴而又能關懷愛撫他們,子女就會對父母敬畏、謹慎而孝順。講父母對待子女應有的態度時,此條可作參考。

南北朝教育家和文學家 顏之推 《顏氏家訓·教於》

人之將疾者必不甘魚肉之味。

北齊·劉晝《劉子·貴言》。甘:指味美,此處用作動詞。本句大意是:將要生病的人,必然不覺得魚肉等佳餚味道鮮美。人將要生病的時候,雖然病情還沒顯露,但內部生理已發生病變.所以對美好的食物也覺得食之無味,難以下嚥。此句意在比喻人將要遭受災禍的時候,雖然災禍尚未顯現,但思想作風已經不正.必然對中肯的批評勸告聽不進去。這兩句可用於預察人的疾病.也可用以比喻不聽忠告的人必然招致災禍。

北齊文學家 劉晝 《劉子·貴言》

療饑於附子,止渴於鴆毒,未人腸胃,己絕咽喉。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霍諝傳》。附子:中藥,烏頭的側根,有毒。鴆(zhèn)毒:毒酒。絕:指氣絕身亡。這幾句大意是:用附子來解除饑餓,用毒酒來解除口謁,這些東西還沒有進入腸胃,人已經死去。要解除饑渴,先要認清食物,如果亂食毒物,那就會饑渴未除,先絕人命。這幾句比喻人要擺脫困境,先要謹慎地選擇合適的方法,不可情急蠻幹,以致事與願違,造成惡果。“飲鴆止渴”的成語即源於此,比喻不顧後患而用有害的辦法解決眼前的急難。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霍諝傳》

酒能祛百慮,菊為制頹齡。

晉·陶淵明《九日閒居》。祛(qū去):驅除。制:限制。頹齡:衰年。這兩句大意是:飲酒能驅除一切憂慮煩惱,食菊能扼制自己的衰老。喝酒能麻痹人的神經,所以人能夠在飲酒後暫時忘卻人世的一切憂慮;菊花純潔清高,能作藥用,食菊可以散風清熱,平肝明目,靜心除病,延年益壽。陶淵明出於對當時污濁的社會現實的憎惡而歸隱田園,他飲酒食菊,忘憂祛病,過著一種閒適自在、心曠神怡的恬淡生活,自然有益於身心健康。~是他總結的一種養生之道。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九日閒居》

性靜情逸,心動神疲。 南北朝名言語錄

南朝·梁·周興嗣《千字文》。這兩句大意是:性情安靜,精神就恬淡舒適;動了欲念,精神就疲勞倦怠。性情安靜,萬事萬物能不想即不想,能放開即放開,超脫於利欲之外,精神就會安逸舒坦;利欲之心一動,總要想方設法滿足自己的欲望,精神就疲勞了。這兩句可用來說明私欲滋生是修心養性的大敵。

南朝梁學者 周興嗣 《千字文》

逍遙以針勞,談笑以藥倦。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養氣》。針勞:診治勞累。藥倦:醫治疲倦。這兩句大意是:通過安閒自在來消除勞累,通過談話說笑去醫治疲倦。人的體力或精神的疲倦勞累,大多是由於連續勞作,大腦和肌肉高度緊張所致。使身體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與人談天說地,神情愉快,這種積極休息,可以使大腦和肌肉鬆弛,精神趨於和緩,疲倦勞累也就會自然消除。這兩句可用以指導人們消除疲勞。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養氣》

婚姻勿貪勢家。

北齊·顏之推《顏氏家訓·止足篇》。本句大意是:婚姻不可貪圖高攀權勢之家。在階級社會,結婚往往不單純是男女雙方的情愛之事,在很大程度上又帶有政治或經濟上的因素。為了結成有權有勢的親戚關係,有些人貪圖攀龍附風,光想往高枝兒上棲,殊不知在這樣的婚姻關係中常常使自己喪失家族的尊嚴,也給家庭生活帶來無窮的後患,既得不到幸福,也不會有真正的愛情。本句可用於告誡人們不可以婚姻作為高攀勢家的手段。

南北朝教育家和文學家 顏之推 《顏氏家訓·止足篇》

禍之所生,必由積怨;過之所始,多因忽小。

北朝·齊·劉晝《劉子·慎隙》。由:因為。忽:忽視。這幾句大意是:災禍的發生,必然是由於積怨太多;過錯的開始,多因為忽視細小的苗頭。就人與人的關係來說,積怨太多,必遭報復,給自己帶來災禍;就事物發展的規律來說,人們的過錯,大多是由於忽視了壞事的苗頭而釀成。所以人要善於與他人和睦相處,廣結善緣,以免禍患;要注重問題的苗頭,防微杜漸,以免鑄成大錯。

北齊文學家 劉晝 《劉子·慎隙》

位尊身危,財多命殆。 南北朝名人名言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馮衍傳》。殆(dài):危險。這兩句大意是:地位尊貴,財產豐多,性命就危險。位太尊,就會引起別人的忌妒,或有人企圖取而代之,有時還會引起皇帝的疑懼;財產太多,也會引起別人的忌妒,甚而圖財害命,這些都會危及生命的安全。這兩句可用以告誡人們對地位和財物的追求應該適可而止,也可用以提醒“位尊”“財多”者處事謹慎。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馮衍傳》

禍因惡積,福緣善慶。

南朝·梁·周興嗣《千字文》。緣:由。慶:獎賞。這兩句大意是:災禍是因為壞事做得多而積累起的,幸福是由於作好事而得的獎賞。做一件壞事,積一分仇怨,多一分災禍,壞事的積累,最終會導致災禍加身;做一件好事,積一分恩德,多一分福氣,好事的積累,最終會導致幸福的來臨,這就是人們常說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兩句可用於教育人要多做好事,不做壞事。

南朝梁學者 周興嗣 《千字文》

力能勝貧,謹能避禍。

北朝·魏·賈思勰《齊民要術·序》。力:努力,勤奮。謹:謹慎。這兩句大意是:勤奮努力,就能夠戰勝貧困;謹慎小心,就能避免災禍。~兩句是從劉向《說苑·談叢》“力勝貧,謹勝禍”、王充《論衡·命祿》“力勝貧,慎勝禍”演化而來,都說明了事在人為的道理,具有格言意義,今天仍可借鑒。

北魏農學家 賈思勰 《齊民要術·序》

凡舉事無為親厚者所痛,而為見仇者所快。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朱浮傳》。無為:不要讓。這兩句大意是:凡是辦事,不要讓親朋好友傷心痛苦而讓那些仇視自己的人高興。此二句內涵十分豐富,態度十分鮮明。所謂親痛仇快之事,必是損害我方整體利益,而有利於敵對勢力的事;必是滅自己的威風,長敵人的志氣的事;必是傷害了親朋好友,幫助了敵人寇讎的事。辦了這樣的事,自然使親者傷心,敵人高興。~這句話提出了一個明確的政治原則,很值得重視。這句話現已演化成“親者痛,仇者快”或“親痛仇快”的成語,用以勸勉人們不可做出蠢事來。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朱浮傳》

救饑者以圓寸之珠,不如與之橡菽,貽溺者以方尺之玉,不如與之短綆。 南北朝名言語錄

北朝·齊·劉晝《劉子·隨時》。橡:指橡粟,即櫟實。菽:豆。貽(yí疑):贈送。綆(gěng):汲水用的繩子。這幾句大意是:救助饑餓的人給他以徑寸那麼大的珍珠,還不如給他橡實或豆子;救助溺水的人給他以一尺見方的寶玉,還不如給他一條短繩子。直徑一寸那麼大的珍珠可謂珍貴,但對於饑餓的人來說它並不能充饑,還不如價賤而能吃的橡實豆子好;一尺見方的寶玉可謂寶貴,但對於溺水的人來說,並不能由此獲得救助,還不如普通但能把自己從水中拉出的短繩好。可見幫助別人不在於所給予的東西珍貴與否,重要的是要從實際出發,能給對方帶來切實的好處。韓愈《薦士》雲:“救死具八珍,不如一簞犒”,與此意同。這幾句可用於比喻幫助別人應注重實效。

北齊文學家 劉晝 《劉子·隨時》

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南朝·陳·陳叔寶《戲贈沈後》。這兩句大意是:這個地方不留我,自有別的地方留我。在生活中,有時受人惡意驅趕,有時受到環境挾制,不宜再待下去,那麼,天下之大,到哪裡不能找一個可以生活的地方,何不離開此地呢?這兩句視處境的不同,有時帶有激憤之意,有時則表現為一種幽默的豁達。多用於表示環境不宜,要離此它去的態度。

南北朝時代南朝陳國皇帝 陳叔寶 《戲贈沈後》

精誠所加,金石為開。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光武十王列傳·廣陵思王荊》。精誠:真誠。加:施加。這兩句大意是:真誠所施加的地方,再堅硬的金石也能把它打開。其含義和用法與前一條相同,也可寫作“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說明人的行為至誠,就能使人感動,即使像金屬、石塊一樣堅硬的東西也能被打開。這兩句現常用以比喻有堅強的意志,什麼困難都可以克服。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光武十王列傳·廣陵思王荊》

斫冰為量,見日而銷。

南朝·梁·蕭繹《金樓子·立言下》。斫(zhuó茁):砍。這兩句大意是:削冰做成寶玉,見到太陽一定會融化。斫冰為璧,看上去也是晶瑩透剔,耀眼奪目,但它畢竟是冰所為之,一遇陽光,很快就會變成一灘清水。它以巧妙的比喻,說明:一是“斫冰為壁”,白費事功,徒勞無益;二是假的就是假的,隱瞞是不能持久的,就像雪裡埋不住死人,終歸要敗露一樣。

南北朝時期梁皇帝 蕭繹 《金樓子·立言下》

創基冰泮之上,立足枳棘之林。 南北朝名人名言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黃瓊傳》。冰泮(pàn):正在融解的冰塊,比喻危險境地。枳(zhǐ止)棘:多刺的樹木,比喻艱難的環境。這兩句大意是:在即將融化的冰塊上創立基業,在滿是荊棘的叢林中立足,都是危險、艱難的。這是黃瓊給皇帝的上巰中稱頌光武帝復興漢室,極言創業艱難的兩句話。試想在即將融化的冰塊上創立基業,是多麼的危險;在荊棘中立足,又是多麼艱難困苦。儘管作者沒有用“出生入死”、“腥風血雨”等刺激人感官的詞彙,僅以“冰泮”、“枳棘”作比,便足可以調動讀者的想像力,你可以任意地想像其危險、艱難的程度,從而加強了語言的感染力和藝術效果。可以此二句說明創業之難。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黃瓊傳》

牆高基下,雖得必失。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郭太傳》。基下:基礎低矮。這幾句大意是:高聳的大牆,其基礎卻十分低矮,這樣的牆雖然建成了,但一定會倒塌。辦什麼事情,一定要打好堅實的基礎,沒有堅實的基礎,其後患無窮。猶如參天的大樹,如果根紮得不深,一遇風雨,便會被連棍拔起;高峻的太牆,其基礎不牢,稍有震動,便會倒塌;人的的事業也是如此,若沒有打下良好的基礎,一有風吹草動,便會出現動盪,輕則事業受損失,重則整個事業垮臺。可以此二句比喻做什麼事都要打好堅實基礎。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郭太傳》

夫建大事者,不忌小怨。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岑彭傳》。忌:顧忌。這兩句大意是:建立大事業的人,不能顧忌小恩小怨。此二句是講應如何處理大事大業與小恩小怨之間的關係。一個人若要辦成大事,必須胸懷開闊,目光遠大,不能顧忌個人的恩恩怨怨。《左傳》記載,晉文公重耳為了登上中原霸主的寶座,拋開了在楚時受到楚成王禮遇的恩惠,大敗楚兵,他也不計較寺人披曾奉獻公之命至蒲城追殺自己的舊怨,而聽信他告密免受災難,最後終於達到了目的,奪得晉國的政權,成為春秋五霸之一。可見前人在處理事業與小恩怨問題上,都是將事業放在首位的。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岑彭傳》

傳聞之事,恒多失實。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臧宮傳》。遺曲句大意是:傳聞的事情,經常與事實不符。這兩句點明了道聼塗説的不可靠性。傳聞之事,往往加傳播者個人的感情色彩,加以誇張,而且越傳越神,越傳越難以置信。對於傳聞之事,應採取不信、不傳的態度。《論語》指出“道聽而途說,德之棄也”,就是這個道理。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臧宮傳》

衰為盛之終,盛為衰之始。 南北朝名言語錄

南朝·齊·張融《白日歌·序》.這兩句大意是:衰敗是興旺的終結,興旺是衰敗的開始。由於事物矛盾的雙方處於不斷的運動變化之中,在一定條件下,它們會向各自相反的方面轉化。盛與衰相反相成,衰敗是極盛的終結,極盛又是衰敗的開始,往復轉化,以至無窮。可用以說明矛盾轉化的哲理,也可用于對世人的告誡。

南朝齊文學家、書法家 張融 《白日歌·序》

物暴長者必夭折,功卒成者必亟壞。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朱浮傳》。暴長(zhǎng):突然猛長。夭折:比喻事情中途失敗或廢止。卒(cù促):通“猝”,突然。亟(jí極):急迫,快。這兩句大意是:物體突然猛長,必定中途夭折,成功來得突然,必然很快毀壞。“暴長”和“卒成”指事物的發展違背了客觀規律,結果必然導致惡果。可用於說明自然規律的重要性或對某事發展的預測。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朱浮傳》

破山之雷,不發聾夫之耳;朗夜之輝,不開矇叟之目。

南朝·梁·蕭子顯《南齊書·劉祥傳》。朗夜:照亮黑夜。矇叟:瞎眼老人。這幾句大意是:能使山崩地裂的巨雷,不能振開聾子的耳朵;朗照黑夜的光輝,不能啟開瞎眼老人的眼睛。這幾句本意是說,再大的聲音,再明朗的光亮,對於耳聾眼瞎之人都沒有任何意義。能使石破山驚的巨雷,能使黑夜生輝的明月,與細微的蟲嗚,蠟燭的光芒,對於耳聾眼瞎之人都是一樣的。可以這幾句諷刺那些政治上麻木不仁,反映遲鈍,以至於“破山之雷”、“朗夜之輝”都聽而不聞、視而不見的人。與~意思相反,“振聾發聵”的成語,則比喻能夠喚醒糊塗沉醉、麻木不仁的人。

南朝梁朝史學家 文學家 蕭子顯 《南齊書·劉祥傳》

枳棘非鸞鳳所棲。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仇覽傳》。枳(zhǐ止)棘:多刺的灌木或小喬小。鸞鳳:鳳凰一類高貴的鳥,相傳它非醴泉不飲,非梧桐不棲。本句大意是:枳棘這樣低矮多刺的灌木叢,不是鳳凰那樣高貴的鳥類所棲居的地方。這句比喻傑出的人物不願屈就局促的地方,也可用作謙詞,說有名的人不肯到自己這小地方來工作。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仇覽傳》

羊質虎皮,見豺則恐。 南北朝名人名言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劉焉傳論》。質:本質,本性。這兩句大意是:本身是羊,雖披上虎皮,見到豺狼就感到恐懼。怯懦、軟弱是羊的本性,在豺狼面前尤其如此。羊雖披上了虎皮,但本性未改,不敢“羊假虎威”,所以見到豺狼就情不自禁地害怕。後來人們用“羊質虎皮”的成語,比喻外表強大面內心空虛。此成語源于漢人揚雄《法言·吾子》:“羊質而虎皮,見草而悅,見豺而戰,忘其皮之虎也”,十分真實地刻畫了外強中乾、名實不副的形象。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劉焉傳論》

盛名之下,其實難副。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黃瓊傳》。盛名:很高的名聲。副:符合。這兩句大意是:一個人名聲很大,其實際未必相符。東漢順帝永建年間,有個名叫黃瓊的人,名望根高,不少大官推薦他到朝中做官,他推脫不去。後朝廷下詔,他才勉強應聘。有個叫李固的人仰慕黃瓊,給黃瓊寫了一封信,信中寫道:“嶢嶢者易缺,皦皦者易汙。《陽春》之曲,和者必寡;~。”意在勸告黃瓊不要做孤傲自恃、名不副實的人物。這兩句現多用來批判某些徒有空名而無真才實學的人;也可用於謙指自己雖博得眾人稱譽,而實在不配。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黃瓊傳》

金蠶無吐絲之實,瓦雞乏司晨之用。

南朝·梁·蕭繹《金樓子·終制篇》。金蠶:金屬鑄的蠶,古用為殉葬之具。瓦雞:瓦制之雞,用以飾屋。乏:缺少。司晨:報曉。這兩句大意是:金蠶沒有吐絲的實效,瓦雞缺少報曉的功用。南朝梁·何遜《古塚》詩:“金蠶不可織,玉樹何時蕊”,蕭繹《金樓子·立言上》:“夫陶犬無守夜之警,瓦雞無司晨之益”與~意思相同,都用於比喻徒有形式而無實用價值,中看而不中用的事物。

南北朝時期梁皇帝 蕭繹 《金樓子·終制篇》

塗車不能代勞,木馬不中馳逐。

南朝·梁·蕭繹《金樓子·立言上》。塗車:泥巴捏的車。代勞指代人步行,即不可乘坐。不中:不能。馳逐:賓士。這兩句大意是:泥車不可乘,木馬不能騎。塗車、木馬徒有車、馬之形,而沒有乘以代步、騎以馳逐之實。因此,塗車、木馬只有觀賞價值,而沒有車,馬應有的實用價值。可用以說明某些事物有其名無其實,中看不中用。

南北朝時期梁皇帝 蕭繹 《金樓子·立言上》

金樽玉杯不能使薄酒更厚,鸞輿鳳駕不能使駑馬健捷。 南北朝名言語錄

南朝·梁·蕭繹《金樓子·立言下》。厚酒味醇厚。鸞輿鳳駕:指華麗的宮廷車乘。駑馬:劣馬。這兩句大意是:用金盞玉杯盛薄酒,也不能使酒味變得醇厚芳香;用劣馬駕華麗的宮車,也不會使劣馬變得健壯輕捷。本質不好的事物不會因為美麗的外表、華貴的裝潢和徒有的虛名而改變。“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東西,可以迷惑人們于一時,但終究不能使人永遠受騙上當。那些不在提高產品品質上下真工夫,專在廣告宣傳包裝裝潢上費心思的人,永遠成不了產品暢銷不衰,飲譽海內外的大企業家。這一事理可以推廣到其他各十方面。

南北朝時期梁皇帝 蕭繹 《金樓子·立言下》

涓流雖寡,浸成江河;爝火雖微,卒能燎原。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周紆(yú於)傳》。涓流:細小的水流。寡:少。浸:漸漸。爝(jué決)火:小火把。卒:最終。這幾句大意是:細小的水流雖小,但(彙集起來)會漸漸成為江河;小火把雖微弱,最終能夠形成燎原大火。這段話說明量變和質變這一自然界的普遍規律。量變即漸變;這種逐漸的、不顯著的變化,正是事物質變的媒介,正是這種變化才引起事物由一種質的形態向另一種質的形態的突變和飛躍。還可說明積累而成學業、事業的道理。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周紆傳》

高樹靡陰,獨木不林。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崔駰傳》。靡(mǐ米):無。這兩句大意是:高樹沒有蔭翳,獨樹不成森林。高樹無蔭,是比喻達官之不可依;也說明這樣一個哲理:量()的增長超過限度(即成蔭的高度)則引起質變(無蔭)。獨術不林,是比喻個人力量的薄弱;也說明量的變化達不到所必須的限度就不會引起質變。兩句話從正反兩個方面說明了對立統一規律的表現形態——量變和質變的道理,也可比喻人事。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崔駰傳》

千里之差,興自毫端。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南匈奴傳論》。興:起。毫端:原指野獸毛的尖端,比喻極細微的開頭。這兩句大意是:差之千里的大錯,起於細微的開端。正由於人們往往忽視挺細小的失誤,才會導致不可挽救的大錯。量雖是一種不引人注意的形態,其變化又具有漸變的特性,但其達到一定限度就會帶來質的突變。因此,這兩句話告誡人們,一定要注意防微杜漸,免致大錯。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南匈奴傳論》

輕者重之端,小者大之源,故堤潰蟻孔,氣泄針芒。 南北朝名人名言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陳忠傳》。端:開頭,蟻孔:螞蟻洞。針芒:針尖。這幾句大意是:輕是重的開端,小是大的起源,所以河堤潰決是肇始於細小的蟻穴,氣泄是緣起於針尖大的小洞。要從發展的眼光看事物的變化,逐漸的、不顯著的漸變,孕育著質的根本變化,所以必須防患於未然,補漏於事先。可用於處事、立身的勸說。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陳忠傳》

禁微則易,救末者難,人莫不忽於微細,以致其大。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丁鴻傳》。微:細小,指事物的開端。末:指事物的終結。忽:忽視。致:導致。這幾句大意是:禁某事於開端容易,搶救在終結時就很困難,人都是忽視細微的小事,才導致(錯誤)變大。小節易制,大錯難救,任何事物的發展都有一個形成、發展,終止的過程,所以要從細節開始,防微杜漸,免得釀成大錯。也就是說,從量變的開始階段就人手矯正,才不會引出質變的不可救藥的後果。可用於謀事、勸誡等。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丁鴻傳》

為山者基於一簣之土,以成千丈之峭;鑿井者起於三寸之坎,以就萬仞之深。

北朝·齊·劉晝《劉子·崇學》。為:指堆,造。基於:開始於。簣(kuì潰):竹制的容器。峭:陡直的岩壁。三寸之坎:喻很淺的小坑。就:成。萬仞:喻極探,古以七尺或八尺為一仞。這幾句大意是:堆造山的人開始於一筐泥土,而成陡高的峭壁;鑿井的人從挖很深的土坑開始,而成極深的井。從極細微的積累開始,只要堅持不懈,必然成就事業。如果輕視初始的細微積累,不屑於平日的具體努力,而企圖於一朝之間突然成就大事業,大學問,那只能是做白日夢。可用於勸學及謀事。

北齊文學家 劉晝 《劉子·崇學》

山中人不信有魚大如木,海上人不信有木大如魚。

北朝·齊·顏之推《顏氏家訓·歸心》。這兩句大意是:住在山區的人,不相信竟有魚會像樹一樣大;生活在海上的人,不相信竟有樹會像魚一樣大。正如夏蟲不可與語冰雪一樣,由於生活環境、認識條件的局限,生活在深山老林的山民不相信魚竟會有參天大樹那樣大;生活在海邊的漁民也不相信樹竟會有勢可吞舟的海鯨那樣大。~比喻人的認識受生括條件的限制,也說明客觀存在的事物不能因未被某些人所認識而否定其存在,告誡人們應開闊視野,力戒片面性。

南北朝教育家和文學家 顏之推 《顏氏家訓·歸心》

掩目捕雀。 南北朝名言語錄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何進傳》引諺語。掩:遮,捂。本句大意是:捂住自己的眼睛去捕麻雀。~和“掩耳盜鈴”意思相同,說的是捉麻雀的人怕麻雀看見而飛走,連忙捂住自己的服睛;偷竊別人大鐘的人,怕鐘聲響起來人家聽見,急忙捂住自己的耳朵。這兩個成語生動地諷刺了那種自己欺騙自己的人的愚蠢行動。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何進傳》

天命難知,人道易守。

南朝·宋·範曄《後漢書·馮衍傳》。天命:天的意志。人道:指社會的人應恪守的行事原則。守:恪守,掌握。這兩句大意是:老天的意志難以知曉,不可捉摸;而人世間為人行事應恪守的原則是容易掌握的。這兩句的原意是說,人的命運難以預卜先知,而為人行事的準則易於把握;為人臣的只要恪守臣子的本分,不僭越妄求就不會招致災禍。

南朝宋史學家 範曄 《後漢書·馮衍傳》

寒來暑往,秋收冬藏,閏餘成歲,律呂調陽。

南朝·梁·周興嗣《千字文》。這兩句大意是:嚴寒到來,炎暑就要過去;秋天收割,冬天進行貯藏。前句寫自然規律,後句寫生活規律。大自然和人類社會都在各自的規律運動中無限發展,不斷延續,永遠不會打上句號。

南朝梁學者 周興嗣 《千字文》

字勢雄逸,如龍跳天門,虎臥鳳闕。

南朝·梁·蕭衍《古今書人優劣評》。這幾句大意是:(王羲之的書法)字勢雄奇飄逸,有的像龍跳躍于天庭之門,有的像虎雄踞于皇宮的樓闕。這是梁武帝蕭衍評竹書聖王羲之的話。東晉書法家王羲之官至右軍將軍,人稱“王右軍”,早年學書于衛夫人,後草書學張芝,正書學鐘繇,博採眾長,精研體勢,推陳出新,自成一家。其書備精諸體,尤擅正行,字勢雄強而多變化,為歷代學書者所宗尚,唐太宗稱其書法為“盡善盡美”。蕭衍用形象的比喻描述他的字勢如龍騰虎踞,雄奇飄逸,變化多端。王羲之的真跡無存,而書跡刻本則多流傳於世,其《蘭亭集序》被譽為“天下第一行書”。

南朝梁皇帝 蕭衍 《古今書人優劣評》

綴文者情動而辭發,觀文者披文以入情。 南北朝名人名言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知音》。綴文者:指作者。觀文者:指讀者。披文:閱讀、分析文章。入情:進入作品規定的情景中,指被打動。這兩句大意是作者只有當感情奔騰湧動時,才能文思如泉,運用文字形成作品;讀者只有認真閱讀、仔細分析作品,才能與作者產生共鳴,為作品的情所打動。這兩句話從作家、作品、讀者三方面論述了審美活動的完整過程,並強調了真情實感對於作品的重要性。可供引用論述或說明只有當作家胸中感情澎湃,如骨鯁在喉,不吐不快時,才能寫出好作品,打動讀者的心靈。如果僅僅為文而文,矯情造飾,那麼即使勉強成文,也不會具有感染力。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知音》

操千曲而後曉聲,觀千劍而後識器。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知音》。操:掌握。聲:指音樂。器:指武器。這兩句大意是:只有掌握了上千支曲子之後,方能通曉音樂;只有觀察過上千口寶劍之後,方能識別武器。劉勰這段話的原意是:要想全面透徹地理解一部文學著作,首先必須閱讀大量作品。《意林》引《新語》:“子雲(揚雄)曰;能讀千賦則善賦;君大(王君大)曰:能觀千劍則曉劍”,劉勰語蓋自此化出。我們今天在文學鑒賞和文學批評工作中,仍須提倡劉勰的這一唯物的觀點。鑒賞文藝作品,既要善於識別香花與毒草,還要善於鑒定礫石與寶珠。提倡“觀千劍而識器”,就是強調比較。劉勰的這種強調親自實踐.積累大量的感性材料,通過充分比較來鑒別事物性質的觀點,同佯也適用於其他領域。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知音》

奇文共欣贊,疑義相與析。

晉·陶淵明《移居二首》其一。奇文:新奇、精美的詩文。疑義:指詩文中的疑難之處或見解分歧的地方。相與:互相。這兩句大意是:得到新奇、精美的詩文,便與朋友、鄰居們共同欣賞,遇有疑難問題或意見分岐,就互相分析、討論。原詩是表現作者歸隱田園後的閒適自得生活的,這兩句寫自已日常與朋友談詩論文的歡樂。可供說明閱讀文學作品時應經常與別人交流看法,以加深理解,提高鑒賞能力。也可只引前一句反用其義,以“奇文”指代那些奇談怪論,諷刺某些人經常散佈一些破格之談;以“共欣賞”指讓大家共同見識,分析批判。

東晉末期南朝宋初期詩人、文學家、辭賦家、散文家 陶淵明 《移居二首》

謝詩如芙蓉出水,顏詩如錯采鏤金。

南朝·梁·鐘嶸《詩品》卷中引湯惠休語。謝:指謝靈運。芙蓉:荷花。顏:指顏延之。錯:塗飾。鏤:刻鏤。錯采鏤金,原指繪面和雕刻色彩絢麗,雕琢精美,後用以形容詩文辭采華美。這兩句大意是:謝靈運的詩如同剛剛出水的芙蓉,清新自然;顏延之的詩如同精心雕繪的工藝品,穠豔絢麗。謝靈運與顏延之都是南朝劉宋時代的著名詩人,雖當時齊名,世稱“顏謝”,但他們詩歌的風格則大不相同。謝詩語言自然,風格清淡;顏詩則詞藻華美,風格豔麗。因而《南史·顏延之傳》說:“謝五言如初發芙蓉,自然可愛;君詩若鋪錦列繡,亦雕繢滿眼。”這段話與~雖指出了顏,謝詩歌的不同特點,但並沒有褒此貶彼的意昧,所以可供引用論述詩文作品雖風格各異,但都能成為佳作,或用以說明在詩文創作中,應努力顯示出不同的風格特點。

南朝文學批評家 鐘嶸 《詩品》

改章難於造篇,易字艱於代句。 南北朝名言語錄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附會》。章:章節。易:變換。代:取代。這兩句大意是:修改章節比童寫一篇文章更困難,更換一個字比取代一句話還艱苦。修改文章,既要保持原作的內容風格,又要字斟句酌,精益求精,確實是十分艱苦時。有時為了修改一個字、一句話,付出的勞動地重寫一篇文章還多。可引用用以反映修改文章的艱苦。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附會》

善刪者字去而意留,善敷者辭殊而意顯。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熔裁》。敷:鋪陳,排列。殊:不同。這兩句大意是:善於刪削的人,文章中一些多餘的字雖然去掉了,但意思仍保留下來;善於鋪陳的人,文章中所用的辭藻各不相同,而意思愈來愈明顯。古人寫文章講究熔煉剪裁,即用盡可能少的文字,表達盡可能多的意思,同時,又講究鋪張揚厲,即表情達意務求淋漓盡致。因此好文章有時潑墨如雲,有時惜墨如金.可見“刪”和“敷”是對立統一,相反相成的。什麼時候該簡,什麼時候該繁,要根據文章的內容面定。這兩句可供論述文章要認真剪裁,力求繁簡得當時引用。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熔裁》

權衡損益,斟酌濃淡,芟繁剪穢,弛於負擔。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絡裁》。權衡:衡量。摜益:減少增加。斟酌:考慮。芟(shān):腿除。弛、:解除。這幾句大意是:衡量文字哪裡要增,哪量要減;考慮筆墨哪裡該濃,哪裡該淡,刪擊多餘的字句,剪除蕪穢韻內容,使文章減輕負擔,避免冗長累敷。~幾句告訴戎們:文章寫成後,要反復修改,去粗存精,刪繁就簡,務使文字精練,中心突出,這是創作的經驗之談,值得記取。粗率的急就之作,是很難取得成功的。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絡裁》

句有可削,足見其疏;字不得減,乃知其密。

南朝·梁·劉《文心雕龍·熔裁》。疏:粗蔬,指文意聯繫不緊密,中間有多餘的、無關宏旨的語。這兩句大意是:文章中有可以刪削的句子,足見其粗琉;文章中沒有一個可以削減的字,才知道其精密。古人雲,“文不憚改”,而在修改時,要注意盡可能地去掉那些多餘的或可有可無的字句,這樣,文章才會精練細密。這幾句可供論述文章刪削的基車原則時引用。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熔裁》

意少一字則義闕,句長一言則辭妨。 南北朝名人名言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書記》。孵(quē缺):欠缺。這兩句大意是少一個字意義就不完整,多一句話辭采就受妨害。文章寫得一字不能少,一句不能多,足見其簡潔凝練。煉字斟句如能達到述個水準,文章的語言文字就無可再改了。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書記》

儷采百字之偶,爭價一句之奇;情必極貌以寫物,辭必窮力而追新。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明詩》。儷:對偶。采:辭采。百字:五言詩二十句,指全篇。這幾句大意是:講究全篇的對偶辭采,爭取一句的奇特警策;在情景上一定盡力刻畫形貌,在用辭上一定盡力要求新穎。《文心雕龍·明詩》是專題論詩的。它分別論述了各代的詩,指出了各代詩的特點及其優點、弱點,不乏精闢的見解。~講的是南朝劉宋初期的詩風特點:講究對偶,講究辭采,刻畫細緻,用辭新穎.對東晉的詩風既有繼承又有革新。特別是“儷采”二句對講究駢儷辭采的詩風作了典型的概括,因此常被人們徵引。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明詩》

物色盡而情有采。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物色》。物色:景物。本句大意是:景物描寫得十分詳盡而感情的抒發還含蓄有餘。我國古代抒情的詩文作品,歷來講究即景抒情,情景交融。同時坯大都注意寫景時窮形盡相,務求充分,而抒情則含蓄蘊藉,作到“含不盡之意見於言外”。這句可供引用論述作品中情與景的關係,也可用以表現豐富而含蓄的辭采。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物色》

以少總多,情貌無遺。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物色》。少:指語言簡練。總:總括。這兩句大意是:用簡清的語言概括豐富的內容,把事物的情態狀貌表現無遺。這兩句的原義是讚美《詩經》的語言雖極其簡練,卻具有根強的表現力的。在這兩句之前,作昔還舉了很多倒子,如:“‘灼灼曲’狀桃花之鮮,‘依依’盡楊柳之貌,‘杲杲’為出日之容,‘漉漉’擬雨雪之狀,‘喈喈’逐黃鳥之聲。‘##’學草蟲之韻,‘皎日’、‘#星’.一言窮理,‘參差’、‘沃若’,兩字窮形。”這裡的“灼灼”、“依依”、。喈喈”、“##”等,確實是“以少總多”,把桃花、楊柳之狀貌,黃鳥、草蟲之聲情,繪聲繪包地刻畫出來了。現在可引用~以說明文學作品言簡意骸的重要性,或用於讚美某些作品的言約義豐。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物色》

晦塞為深,雖奧非隱;雕削取巧,雖美非秀。 南北朝名言語錄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隱秀》。晦塞:同“晦澀”,隱晦難懂。隱:指含蓄。秀:指精警。這幾句大意是:把晦澀當作深,雖然奧秘卻不是含蓄;用雕琢去求工巧,雖然華麗卻不是精彩。文章如果故作高深,寫得人們讀都讀不懂,正好說明它“雖奧非隱”,很可能還是故弄玄虛,用來文飾淺薄;文辭如果雕琢堆砌,雖然華麗卻決不精闢,只能是華而不實之作。可見“晦澀”和“雕削”,都是文章的大忌。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隱秀》

談歡則字與笑並,論戚則聲共泣偕。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誇飾》。戚:憂愁,悲哀。偕(xié斜):在一起。這兩句大意是:談到歡樂時文字和笑聲並至,論到憂傷時語言和哭泣同來。這裡說的是一種渲染的寫作手法。在寫抒情性的詩文時,作者將感情凝於筆端,對歡樂或悲傷的情態進行繪聲繪色的刻畫,以激起讀者的共鳴,使自己的作品具有強大的藝術感染力,讀者將隨著你酃充滿感情的辭采,或悲或喜,不能自己。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誇飾》

誇而有節,飾而不誣。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誇飾》。誇:誇張。節:節制。飾:修飾。誣:捏造事實,無中生有。這兩句大意是:誇張而有分寸,修飾而不捏造。誇飾(或稱誇張)是一種修辭方法,指用誇大的字句來形容事物,以啟發讀者的想像力,增強文辭的表現功能。但誇張和修飾都必須適度,如果過了頭,反會使人感到荒誕虛假,其效果就適得其反了。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誇飾》

文以辮潔為能,不以繁縟為巧;事以明核為美,不以深隱為奇。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議對》。辨:道理明晰。事:指文章中所闡述的道理和列舉的事實。核:準確。這幾句大意是:文章以說理明晰、行文簡潔為高,不以冗長繁複為巧;文中所闡述的道理或列舉的事實以明白準確為要,不以艱深隱晦、難於理解為奇。這幾句是針對論說文而言的,論說文都是闡述某種觀點和說明某些道理的,因此,首先在內容上應該觀點明確,道理清晰,而且作為論據所列舉的事實要準確翔實,使讀者易於接受。其次在寫法上要注意行文簡潔明瞭,既不能冗長繁複,使自己的觀點反而隱而不彰,又不能一味地追求艱探隱晦,難於為人們所理解。本名句可供說明論說文的創作原則時引用。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議對》

論山水,則循聲而得貌;言節候,則披文而見時。 南北朝名人名言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辨騷》。論:此處是寫的意思。循聲:順著聲音。貌:樣子,此指山水的形貌.節候:節令物候。披文:閱讀文辭。見時:感受到時令的特點。這幾句大意是:說到山水,就能使讀者仿佛可以順著聲音看到山光水色的樣子;說到節令物候,就能使讀者在閱讀時似乎可以感受到所寫時令的寒暖特點。這幾句可供引用論述在創作寫景狀物的篇章時,要盡可能地描寫得細緻準確,形象逼真,要能使讀者閱讀時仿佛可以身臨其境。也可引用形容某些作品描寫精彩,生動傳神。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辨騷》

搜句忌於顛倒,裁章貴於順序。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章句》。搜:搜集,尋求。裁:剪裁,比喻寫文章時對材料的取捨安排。這兩句大意是:搜集句子時切忌顛倒,剪裁章節時貴在順序。忌顛倒和貴順序是一個意思,都是說寫文章時要文理通順,脈絡分明,層次清晰,無論是集句成章還是積章成篇,都不能顛三倒四,語無倫次,缺乏邏輯性,使讀者不知所云。這是創作的經驗之談,謀篇佈局時應該切記。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章句》

啟行之辭,逆萌中篇之意;絕筆之言,追媵前句之旨。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章句》。啟行:原義是起程,出發,這裡指文章的開頭。逆萌:預先發端。絕筆之言:指文章的結尾。追腠(yīng):追繼,承接。這幾句大意是:文章的開頭話中,就應該預先稍稍顯露出文章中心部分的意思;文章結尾處的語言,也要能承接照應前面中心部分的主旨。這幾句以駢四驪六句法,指出散文創作在謀篇安章上文氣貫通、意脈不斷、前後呼應的重要性。可供引用論述作者在構思時應注意文章首尾照應,一氣呵成。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章句》

篇之彪炳,章無疵也;章之明靡,句無玷也;句之清英,字不妄也。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章句》。彪炳:文采煥發。疵(Cī雌):缺點,毛病。明靡:明白細膩。玷(diān):白玉上的斑點,比喻缺點。清英:清新英挺。這幾句大意是:一篇文章文采煥發,是由於章節沒有毛病;章節明白細膩,是由於句子沒有缺點;句子清新英挺,是因為文字沒有虛妄。劉勰認為:“夫人之立言,因字而生句,積句而成章,積章而成篇。”因此,要使全篇好,必須“章無疵”;要使章節好,必須“句無玷”;要使句子好,必須“字不妄”。確實,要寫出好文章,謀篇佈局、煉字琢句的工夫不能忽視,粗製濫造是寫不出“彪炳”之文的。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章句》

義貴圓通,辭忌枝碎。 南北朝名言語錄

南朝·梁·劉勰《文心雕龍·論說》。義:道理。圓通:圓熟通達,指既合乎常道,又能自圓其說。辭:文辭,語言。枝碎:支離破碎,指語言枝蔓橫生,細碎繁雜,不能圍繞中心,簡明扼要。這兩句大意是:文章中所闡述的道理強貴圓熟通達,易被人們理解和接受;文辭最忌諱支離破碎,冗長繁雜,脫離中心。寫文章如果總是闡發一些奇談怪論,既違背常情,又不能自圓其說,自然很難有說服力。而道理雖正確,但語言繁複龐雜,散漫不著邊際,也難算好文章。因此作者就內容和語言兩方面強調“~”。可供說明寫作論說文應注意的事項時引用,當然也可用於說明其它散文的創作方法。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論說》

屈平所以能洞監風騷之情者,抑亦江山之助乎。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物色》。屈平:屈原。洞監:明察,深入地理解。風騷:原指《詩經》、《楚辭》,這裡泛指詩賦等文學作品。抑:或者,也許。這兩句大意是:屈原之所以能深入地領悟詩賦等表情達意的功能,寫出那麼好的作品來,或許是江山對他有所幫助吧!楚國名山大川的壯麗風光開闊了屈原的眼界,陶冶了屈原的情操,喚起了他對鄉士的熱愛,因而他的所有作品中,幾乎都滲透著對祖國的深情,歷來被譽為偉大的愛國主義詩人。作者看到了這一點,所以說~。本名句可用於說明山水風光、自然景物時作家創作的重要作用。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物色》

窮者欲達其言,勞者須歌其事。

北朝·周·庾信《哀江南賦》。這兩句大意是:窮愁潦倒的人想在作品裡表達自己的心聲,勞碌辛苦的人想在作品裡歌詠自己的經歷。這兩句承《春秋公羊傳》何休解詰“饑者歌其食,勞者歌其事”而來,反映了文學作品和作者思想感情、生活經歷的關係,論述文學的社會性時可以引用。

南北朝文學家 庾信 《哀江南賦》

為情而造文。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情采》。造文:作文。本句大意是:為了抒發思想感情才去寫詩作文,這句以簡潔的語言,說出了“情”與“文”的正確關係。人們先有了某種感觸、認識,然後再去寫詩作文,用語言文字表達出來,這樣“~”的作品才能打動人心。如果反過來“為文而造情”,或為文而造文,那麼寫出來的作品矯揉造作,無病呻吟,必然蒼白無力。清人袁枚《隨園詩話補遺》卷七:“文以情生,未有無情而有文者”.說的也是這個意思。~可供引用強調真情實感對於文學創作的重要性。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情采》

繁采寡情,味之必厭。 南北朝名人名言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情采》。采:文采。“繁采”指詞藻華美而繁多。味:體會,玩味。這兩句大意是:華美的詞藻過於繁多而真情實感很少的作品,讓人品味起來必然生厭。在文學創作中,形式要為內容服務,缺乏真情實感、一味堆砌辭藻的作品,往往沒有長久的生命力。可供論述內容蒼白、感情貧乏的詩文沒有藝術感染力時引用。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情采》

志足而言文,情信而辭巧。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征聖》。志:思想。言:語言。文:文采。信:真實。辭:文辭。巧:美好。這兩句大意是:思想內容要充實,語言要有文采,感情要真實,文辭也要美好。這是強調寫作應當遵循的基本原則,即內容與形式的完美統一。乾巴巴的語言,單調而艱澀的詞彙,絕不會寫出生動感人的文章,即使有美好的心志,豐富的感情,但言粗辭拙,可讀性差.也很難打動人心,感染讀者。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征聖》

義典則弘,文約為美。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銘箴》。義:道理。典:明白正確,合乎常情。弘(hōng):大,此指雄辯,有感染力。約:簡練。這兩句大意是:道理正確,合乎常情,文章才有分景,能說服人;文辭簡潔精練,才顯得優美。在原書中,這兩句是闡述銘箴文(類似今天的格言、警句、座右銘式的兩種文體)的創作原則的,這種文體不僅辭約義豐,而且對位工整,因此優美而易於記誦。本名句意思與“文以辨潔為能,不以繁縟為巧;事以明核為美,不以深隱為奇”(劉勰《文心雕龍·議對》)相近,可供引用說明一般議論文的寫作方法。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銘箴》

意得則舒懷以命筆,理伏則投筆以卷懷。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養氣》。意得:指文思湧現。命筆:執筆寫作。理伏:指文思阻塞。投筆:擲筆。卷:收。這兩句大意是:文思湧現就舒展情懷執筆書寫,文思阻薯就收起情思放下筆來。要寫出好的作品,不僅要有創作的願望,更需要有靈感,有衝動。光憑冥思苦想,是寫不出好文章的。所以劉勰主張文思暢達時就命筆行文,文思枯竭時就乾脆投筆卷懷,不要硬去搜索枯腸。這種見解是可取的。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養氣》

登山則情滿於山,觀海則意溢於海。 南北朝名言語錄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神思》。這兩句大意是:一想到登山,作家的感情就傾注到高山之中;一想到觀海,作家的情意就洋溢于大海之間。在文學創作對程中,神思起著重要作用。創作構思時的想像,可以不受時空的限制,可以不受客觀事物實際形態的制約,任意翱翔,浮想聯翩,作家能移把自己思想感情融入於被想像的事物中,“……”。這兩句常引來說明神思、想像在文學創作活動中的重要性,也可用來形容某人文思敏捷,靈感豐富,才情橫溢。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神思》

寂然凝慮,思接千載;悄然動客,視通萬里,吟詠之間,吐鈉珠玉之聲;眉睫之前,卷舒風雲之色。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神思》,吐納:偏義複詞,指吐,發出。眉睫(jié節):眼毛,指眼前。這幾句大意是:(創作活動進入藝術構思時,想像飛翔得很遠)默默地聚精會神地思考,思緒可上接千年前的生活;悄然轉動眼神,視線好像看副萬裡外的景物;吟詠之間,發出了珠圓玉潤的聲音;凝思之際,眼前就呈現出風雲變幻的景象。這幾句講創作構思時,想像可以不受時空的限制,飛越千載,神遊萬里,任意翱翔,隨心馳騁。想像飛騰起來了,各種念頭會隨之而來,這時就會出現文思泉湧的現象。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神思》

情往似贈,興來如答。

南朝·粱·劉勰《文心雕龍·物色》。這兩句大意是:把感情傾注於客觀景物就像贈與一樣,客觀景物觸發的意興就像酬答一樣。這裡說的是創作過程中主觀與客觀的關係,情與景的關係:作者用充滿感情的眼睛觀察景物,而景物又觸發了作者的意興,使作者產生了創作的衝動,獲得了刨作的題材,寫出了情景交融的作品。作者用“似贈”、“如答”形容“情往”、“興來”的過程,既形象又恰切。

南北朝文學理論家 劉勰 《文心雕龍·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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